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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 荣:踏着蔡元培的美育足迹创新实践努力奋进

作者:佚名 来源: 日期:2022-6-23 18:08:19 人气:

  蔡元培(18681940)字鹤卿,号孑民,浙江绍兴人。蔡元培是我国近现代史上伟大的家、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,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美学家和美育实践家。

  蔡元培虽脱胎于封建科举制度,是光绪年间的进士,但他彻底反对封建和封建教育,主张教育救国、美育救国,以新的思想和现代科学知识民智,最早提出德、智、体、美全面发展的系统教育思想,是近代教育思想的奠基人和新式教育体制的开创者。他毕生提倡科学思想、学术研究,主张新旧思想“兼容并包”,实行教授治校,他主管下的大学,成为“五四”新文化运动的策源地。他被誉为“学界泰斗,楷模”。

  蔡元培先生诞生于1868年1月11日,再过数月,2018年1月11日是蔡元培先生诞辰150周年纪念日。为了纪念这个伟大的日子,作为注重实践的美育工作者,仰慕蔡元培先生美育事业的丰功伟绩,两次参观了蔡元培上海故居,在图书馆借不到《蔡元培美学文选》的情况下,幸运地在网上购买到了原版旧书。我如获至宝,先是,后是精读,感慨良多。现略谈感言,与美育朋友分享。

  在中国近代史上,蔡元培是“教育救国”、“美育救国”论及其实践的杰出代表。仅此可见他对教育、对美育的重视。他认为,要救国,首先要救国人才,这种人才要有真实本领和献身。要社会,首先要人;要使社会进步,首先要培养足够数量的先进群体,因为社会是由人组成的。因此要使社会发展、人类进步,必须“切实育入手”。

  1912年1月,中华临时成立,蔡元培就任教育总长。教育要培养怎样的人才,他发表《对教育方针之意见》,地继承清末教育经验,提出军国义、实利主义、、世界观和美育五项方针。这五者的关系,他以人体器官机能为形象比喻:“譬之人身,军国义者,筋骨也,用以自卫;实利主义者,肠胃也,用以营养;者,呼吸循环机也,周贯全体;美育者,神经系也,所以传导;世界观者,心理作用也,附丽于神经系而无迹象之可求。此即五者不可偏废之理也”。

  同时,蔡元培强调:“提出美育,是因为美感是普遍性,可以破人我彼此的;美学是超越性,可以破利害的,在教育上应特别注重。”

  1920年12月,蔡元培出国考察,过新加坡,在南洋华侨中学发表。他说:“前年我国审查教育会,把普通教育的旨定为:(一)养成健全的人格,(二)发展的。所谓健全的人格,内分四育,即:(一)体育,(二)智育,(三)德育,(四)美育。这四育是一样重要,不可放松一项的。”(《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》)然后,他对体育、智育、德育、美育的内涵和要求分别作了详尽的阐述。接着,强调指出:“以上四育,都宜时时实验演进,要一无偏枯,才可教练得儿童健康全的人格。”最后,提出教育目标:“大概受毕普通教育,至少要获得地平线以上的人格,使四育平均发展”。当过教育总长,后任大学校长的蔡元培,考察国家的教育,又总结本国的办教育经验,最早提出德、智、体、美全面发展的教育思想,尤其将美育与德、智、体三育并列,要求“四育平均发展”,这绝对是蔡元培在中国教育史上的一大创举,这是蔡元培先生对中国教育事业的杰出贡献。

  新中国成立后,我们的教育方针沿用蔡元培先生制定的教育方针。1957年2月,提出“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、智育、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”。1986年4月,国务院制定的“七五”计划中指出:“贯彻德育、智育、体育、美育全面发展的方针”。后来,国家教育部领导指出:“没有美育的教育是不完全的教育”。实施美育是全面贯彻教育方针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在“应试教育”向“素质教育”转变中,逐步明确加强学校美育,对提高学生全面素质、养成健全人格,具有特殊意义。

  从学校领导的办学上考察,以校,真正确立美育在学校工作中的地位,那是1993年2月,中央、国务院颁发的《中国教育和发展纲要》,因为《纲要》第35条:“美育对于培养学生健康的审美观念和审美能力,陶冶的情操,培养全面发展人才,具有重要作用。要提高认识,发挥美育在教育教学中的作用。根据各级各类学校的不同情况,开展形式多样的美育活动”。这是建国以来,中央、国务院颁布的教育法规中第一次以专条形式明确提出美育,并阐明美育的意义、作用以及实施途径,为学校美育确立了与德育、智育、体育同等重要的地位。

  从蔡元培先生于1920年提出德智体美“四育平均发展”,到1993年中央、国务院颁发《纲要》确立美育与德智体同等重要地位,长达七十多年。从办学上确立固然重要,但到真正落实具体实施又不那么容易了。如今,普通教育受毕的学生,能否达到蔡元培先生所期望的“至少要获得地平线以上的人格”呢?

  “以美育代替教”。咋听起来青年朋友总有些别扭,教与美育何干?据查资料:蔡元培先生首先提出这个口号,是1917年4月在神州学会的,题为《以美育代教说》,先后刊载于《新青年》第3卷第6号(1917年8月1日出版)和《学艺》第1年第2号(1917年9月出版)。当时这篇是针对一时的教活动而发。这股教活动在袁世凯进行封建时兴起,是为袁世凯的服务的。袁世凯死了,这股及其活动并不因此而消停。它们继续插手教育,左右社会风气,人民群众。因此受到蔡元培的而深刻的,并且提出一个具有深远意义的口号“以美育代替教”。20年代、30年代,蔡元培仍以此题多次撰文和发表(入选《蔡元培美学文选》就有3篇),表明他反对教的态度。那么,蔡先生当时为什么想到要以美育代替教?今天我们学习这些论著又有何现实意义呢?

  蔡元培认为,不论教的派别怎样的不同,在最初的时候教完全是教育,因为那是没有像现在那样为教育而设的特殊机关,譬如教青年会讲德智体三育,这就是教育。初民时代没有科学,一切人类不易知道的事全赖教去代为解释。如为什么会有日蚀和月蚀?说是日或月给动物吞食了。人从何而来?说人类是于一天之内造出来,世界也是造出来的。这是教和智育的关系。又如无论那种教总是讲规矩,讲爱人爱友,爱敌如友,讲怎样的模范。这是教和德育的关系。再如有的教信徒每日还多少时间,要朝拜,佛要朝山,跪拜进香,这是教和体育的关系。这样,教里面智德体三育齐备了。蔡元培对教智德体三育逐一举例分析予以否定,唯独肯定了教的美育。

  教的和大都建筑在风景最好的地方。我们游览中外名胜无不都一样。教建筑庄严灿烂,里面的光线和神龛都显出神秘的样子,这些雕刻、油画都起源于教。教的音乐和群舞,其价值是永远存在的。现在会的人有许多是教家。“凡此种种,其目的无非是在引起人们的美感。因为教注重教人,要人对于一切不满意的事能找到安慰,使一切辛苦和不舒服能统统去掉。但是用什么方法呢?教不能用很严正的话或具体的话去安慰人,它只能利用音乐和其他一切的美术,使人们被引到别的一方面去,到另外一个世界上去,而把具体世界忘掉。这样,一切便可暂时去掉,这是教最大的作用。所以教必有抽象的,或是先知,或是。这是说到教和美育的关系。”(《美育代教》)

  “这样,在教仪式中,就丢掉了智德体三育,剩下来的只有美育,成为教的唯一原素。无论教或者反对教的人,对于教上的美育都不反对,所以关于美育一部分教还能保留。”(《美育代教》)因此,教不能抹杀其美的价值,在教上不朽的一点只有“美”。

  综上所述,“以美育代教”是在当时形势下,蔡元培以科学思想反对封建,反对而表现出大智慧迸发的灿烂火花。美育工作者当今学习其论著,可以联系美育诸如形象性、情感性、愉悦性、创造性等方面特点,从中得到如下启迪:一是美的创设。考察教的、选址,均为优美、山清水秀。其建筑宏伟华丽,装饰或富丽堂皇,或神秘莫测。我们搞美育,就是要注重美化,营造优美和谐、令人神往的氛围。二是情感美的陶冶。教充分运用多种形象载体,如造型艺术栩栩如生的雕塑、绘画,表演艺术赏心悦目的音乐、舞蹈,语言艺术声情并茂的等。我们搞美育,在学校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,无论是造型艺术还是表演艺术,无论是语言艺术还是综合艺术,学校有专业教师的指导,学生在艺术天地里可以充分展露才华,在情感陶冶中塑造真善美人格。三是创造美的遐想。教的历史源远流长,教为何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。究其原因,它能抓住人们都向往美好生活的心理。如,今世灾难,怎么去摆脱?又如,美好生活,怎么去?于是设计如“堂”、“下”的种种,反复、潜移默化,,让信徒们信以,膜拜。当下,我们搞审美教育、理想教育,如何展开创造美的想象,运用现代教育信息技术,将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美德故事进行大力宣传,开展形式多样的活动,寓教育于活动之中,让学生参与其中,感到兴趣浓烈、欲罢不能、意犹未尽,从而达到陶冶情操的目的。

  关于美育实施的途径,蔡元培先生应李石岑先生之约,专门写过一篇文章,题为《美育实施的方法》(原载《教育》第14卷第6期,1922年6月)。本文开头就说:“照观的教育状况,可以分为三个范围:一、家庭教育,二、学校教育,三、社会教育。我们所说的美育,当然也有这三方面。”

  蔡先生首先谈家庭教育,着眼最早的一步,就要从胎教为起点。他说:“我从不信家庭有完美教育的可能性,照我的理想,就要从公立的胎教与育婴院着手。”他主张设立公立胎教院给孕妇住,要设在风景佳胜的地方。建筑设计必须园林化的布局,室内外的创设尤为和谐温馨。“陈列雕刻、图画都取优美一派;应有健全体格的像与画。凡有粗犷、猥亵、悲惨等作品,即使描写个性,大有价值,这些都不好加入。过度刺激的色彩也要避去。”“每日可有音乐,选取的标准与图画一样,刺激太甚的,卑靡的,都不取。”“总之,各种要孕妇完全在平和活泼的空气里面,才没有不好的影响传到胎儿,这是胎儿的美育。”“孕妇产儿以后,就迁到公共育婴院。第一年是母亲自己抚养的,第二、三年,如母亲有专业工作,就把婴儿姆。育婴院的建筑、设施与胎教院大略相同,或可联合一处。其中陈列的雕刻、图画,可多选的健康儿童,备种种动静的姿势。隔几日,可换一套。音乐,选简单静细的。院内的言语与动作,都要有适当的音调态度,可以作儿童的模范。”

  读到这里,教育家蔡元培在近百年前就提出了胎教和婴教的美育,如此超前的教育思想,令人叹服。当今,已进入优生优育的时代,但蔡元培先生所期望的公立胎教院尚未建立,婴幼早教中心倒已不鲜见。当然,其建筑和设备如何,早教人员的保教质量如何,是否符合婴幼儿审美认知的规律,有待考察研究。随着城乡人口的流动,以及独生子女已到婚龄,家庭的组合起了很大变化,家庭之间的矛盾也此起彼伏。因此,家庭美育中,除家庭的整洁美化外,家庭人际关系的和谐美成了一个新课题。笔者就此题做了分析研究,如何注重家庭关系的和谐美,本人在家庭美育中提倡五个“学会”:一学会尊重。尊老爱幼,是传统美德。只有播种尊重,才能收获尊重。二学会宽容。严于律己,宽以待人。只有宽容,疲惫的心才能放松。三学会。父母,亲情无价。只有懂得,才是成熟的表现。四学会赞美。亲情是根、爱情是花。只有学会赞美对方的亮点,才能显示自身的崇高。五学会换位思考。只有将心比心,才能心心相印。家庭是社会的细胞。每个家庭成为和谐美满的家庭,每个社区成为和谐美好的社区,整个社会岂不成为人际关系和谐的社会?

  关于学校美育实施方法,从幼教到,蔡元培先生均有具体的指导。除专属美育课程如音乐、画图外,到中学的其它学科均要实施美育。蔡元培强调指出:“凡是学校所有的课程,都没有与美育无关的。例如数学,仿佛是枯燥不过的了,但是美术上的比例、节奏全是数的关系,截金术是最显的例子。数学的游戏,可以引起滑稽的美感。几何的形式,是图案术所应用的。理化学似乎机械性了;但是声学与音乐,光学与色彩,密切得很。雄强的美,全是力的表示。”

  课堂教学仍然是学生获取知识的主渠道,因此,在学科教学中挖掘课程内容的美育因素,对学生实施美育是学校美育的主要方法。总结上海普陀区学校美育30多年的实践经验,学校实施美育,每年五月举办区校两级美育节是有效的办法。自1986年至2017年,普陀区已举办了32届。每届美育节都有一个主题,诸如1989年的主题为“美化校园,育人”;2010年的主题为“与美同行,共享世博”等等。主题是美育节的核心,是美育节的灵魂,是性和现实性的集中体现。美育节开幕式、现场会承办学校要求做到“七个一”,现场会展示:一个优美的校园,一组生动的美育观摩课,一个精湛的艺术精品展览,一部内容丰富的校园文化建设专题片,一台精彩的文娱演出,一本《美育》专辑,校长作一个主题总结报告。这些要求均在区学校美育研究会专家指导下进行。然而这“七个一”的活动形式,为创造性美育实施留下了很大空间,各校可以充分展示美育创新实践的特色,让师生的创造性审美思维和创造美的动手能力得到充分的表现。在美育节期间,有各学校的美育活动现场演示,有音乐、舞蹈、器乐等比赛环节,有区美育课题学校的研究展示与交流活动,也有美育的课堂教学观摩和专家点评等等。这样,美育节就是全区学校美育实践及其研究展示与交流的大平台,也是内容丰富、形式多样的综合公开美育活动的大课堂。每年举办一次美育节,对全区各类学校美育创新发展起到鼓舞和推进作用。

  蔡元培先生在《二十五年来中国之美育》一文中指出:“美育的基础,立在学校,而美育的推行,归宿于都市的美化。”关于社会美育实施方法,作为社会活动家的蔡元培在国外多年的考察,积累了丰富的经验。在《美育实施方法》中做了详尽的阐述。从专设的机关起:(一)美术馆,(二)美术展览会,(三)音乐会,(四)剧院,(五)影戏院,(六)历史博物馆,(七)古物学陈列所,(八)人类学博物馆,(九)博物学陈列所与植物园、动物园。地方的美化:第一是道,第二是建筑,第三是公园,第四是名胜的布置,第五是古迹,第六是公坟。最后,蔡元培先生风趣的结尾为:“我说美育,一直从未生以前,说到既死以后,可以休了。”蔡元培先生不愧为伟大的美育实践家。

  说到都市的美化,上海是全国的骄傲。城市高厦林立、此起彼伏。今年7月,笔者生日当天登高百层环球中心,眼下的东方明珠,已是低矮的小弟弟了。黄浦江上飞架的南浦大桥、杨浦大桥、卢浦大桥和多条越江隧道,将浦江两岸连接得通畅无阻。打开上海地面交通图和地下轨道交通图,简直是两张蜘蛛网。从市中心到南汇迪士尼,乘上地铁11号线,一个小时可以到达。连偏远的生态崇明岛,也有了建造地铁的方案。至于上海的博物馆、展览中心、体育中心、剧场、影院等文化设施,堪称全国一流。公园、广场、绿地,在全市更是星如棋布。如果蔡元培能获知上海如此变化,一定会含笑九泉。

  “问渠那得清如许,为有源头活水来。”上海,一座因水而生、依水而兴、缘水而美的城市。苏州河是上海的母亲河,如何使黑臭的苏州河变成清澈的景观河。笔者步入梦清园苏州河展示中心,馆内运用图片、实物、多手段,展示了运用现代科技将苏州河水生物净化系统处理的流程。令人欣喜的是,该馆还展示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实:由于科学计划方案提出与同志批示都是1986年3月,因此,“梦清园苏州河景观水体净化系统工程”被命名为“全国863计划重大项目”。经过几届市的竭尽全力实施,这个重大项目至今终于顺利完成,真正实现了苏州河黑臭变清的梦想。梦清园,梦想成真的园!

  来自上海市水务局的最新消息:今年上海制定了一揽子精细化、标准化的管理制度与措施,标本兼治,从源头上解决河道污染问题。眼下,“河长制”等各项措施还在大力推进,截至今年7月底,全市首批471条河道水利工程完成已超90%,第二、三批河道整治的开工率已超80%,整治进程与效果均好于预期。“天更兰、水更清”的生态上海将展现在面前。

  蔡元培著有《美育与人生》一文,开头说:“人的一生,不外乎意志的活动,而意志是盲目的,其所恃以为较近之观照也,是知识;所以供远照、旁照之用者,是感情。”“更进一步,于必要时愿舍一己的生以救众人的死,愿舍一己的利以去众人的害,把人我的分别,一己利害关系,统统的忘掉,这种伟大而的行为,是完全发动于情感的。”

  “人人都有感情,而并非都有伟大而的行为,这由于感情推动力的薄弱。要转弱而为强,转薄而为厚,有待于陶养。陶养的工具,为美的对象,陶养的作用,叫作美育。”“美的对象何以能陶养情感?因为他有两种特性:一是普遍,二是。”如“名山大川,人人得而游览;夕阳明月,人人得以赏玩;公园的造像,美术馆的图画,人人得而畅观。齐宣王称独乐乐,不如与人众乐乐,与少乐乐,不若与众乐乐;陶渊明称奇文共欣赏,这都是美德普遍性的证明。”“客室,可以避风雨就好了,何以要雕刻与彩画?器具,可以应用就好了,何以要图画?语言,可以达意就好了,何以要特别的音调的诗歌?可以证明美的作用,是越乎利用的范围的。”

  蔡元培先生的以上论述,按现在的认知,前者可谓是实用价值,后者可谓是审美价值。当事物既具有实用价值,又具有审美价值时,该事物既能普遍使用,又能超越既有实用价值的审美意义了。当今时代,美育已达到“刚需”的时代。乔布斯的成功,即:科技+审美+灵感。他56岁早逝全世界感到痛惜,因为人们感谢他为人类文明做出了卓越贡献;身后其苹果品牌覆盖全球,因为他对美育与人生做出了华丽的诠释。应该铭记乔布斯的金言:“21世纪创造价值的最佳途径,就是将艺术创造与科技结合起来。”(《科学中的艺术美》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)

  蔡元培在《与时代画报记者谈话》一文中又谈及“美育与人生”的话题,“我的提倡美育,便是使人类能在音乐、雕刻、图画、文学里又找到他们遗失的情感。我们每每在听了一支歌、有了一张画、一件雕刻,或是读了一首诗、一篇文章以后,常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:四周的空气变得温柔,眼前的对象会变得更甜蜜,似乎觉到自身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伟大的。这种不仅仅是要使人人有饭吃、有衣裳穿、有房子住,他同时还要使人人保持以外,还能去享受人生。知道了享受人生的乐趣,同时便知道了人生的可爱,人与人的感情不期然而然地更加浓厚起来。”什么是审美体验?这就是美育家的审美情感体验;什么是“美育与人生”的情感体验?这就是美育家的“美育与人生”的情感体验。

  《蔡元培美学文选》的最后部分设有【附录】,即:蔡元培美学美育活动简表。时间为:19081938,历时整整30年。在笔者看来,这份资料十分珍贵。这是因为:

  其一,“简表”记录了蔡元培先生30年来美学、美育的全过程活动。国内国外,,都能见到蔡元培美学美育的足迹。

  其二,“简表”中对蔡元培的主要活动事迹和主要研究作了既简洁又具体的记述。如1912年1月3日,“中华临时”成立,就任教育总长。发表《对于教育方针之意见》,提出:“据清季学部忠君、尊孔、尚公、尚武、尚实的五项旨而加以修正,改为军国民教育、实利教育、、世界观、美育五项。”“提出美育,因为美感是普遍性,可以破人我彼此;美学是超越性,可以破利害的,在教育上应特别注重。”

  其三,“简表”中对蔡元培的主要经历,注重其连续性和它的始末。如1916年12月26日,被任命为国立大学校长。期间,记述开始执行校长职务,主要工作、重要、处理突发事件等,一直写到1934年1月。《我在大学的经历》一文发表。

  其四,“简表”中对蔡元培如何关注青年学生,在某地多次,作了综合性记述,列出论题,突出重点。如1920年2月,蔡元培在湖南所作的七次,题为:《何谓文化》、《美术的进化》、《美学的进化》、《美学的研究方法》、《美术与科学的关系》、《对于学生的希望》在大学月刊上发表。在这七次中,均着重谈了美学和美育问题。

  其五,“简表”记述了蔡元培先生身前的最后一次和撰写的“四绝”诗作。1938年5月21日,应宋庆龄之约,出席在大礼堂举办的美术展览会,在开幕式上。

  美育与人生。1908年至1938年,这是蔡元培先生的美育三十年,这是伟大的美育家创新实践、逆境奋进的三十年。

  学习蔡元培的美学文选,继承他的美育事业。作为美育实践工作者,就是要踏着他的足迹不畏,为美育事业多做实事,创新实践。2012年3月,当《中国美育网》在蔡元培先生“美育救国”思想的下,刊载“美育兴国”提案并发出时,上海普陀区学校美育研究会以及本人领衔的“十二五”全国美育重点课题组立即响应。本人撰写了编者按语:“喜读美育兴国提案,我们奔走相告。提案针对不同地区和不同对象加强美育,即加强城市居民美育,加强大中小学校学生美育,加强农民美育。实施三个“加强”,很有必要。美育兴国,明确意义,重在实践。作为全国“美育试验区”的上海市普陀区,理应走在全国的前列。我区实施的“十二五”全国美育重点课题《中华民族文化美育的实践研究》,正在积极推进,现将近期召开的课题工作会议,以及会后反馈信息与网友们分享。”

  自2012年4月至2012年12月,连续8个月内,普陀区举办“美育兴国,重在实践”系列活动。从总课题《中华民族文化美育的实践研究》课题工作会议开始,到子课题单位长征中心幼儿园、树德小学、普陀幼儿园、平利第一小学、宜川中学附属学校以及友好学校崇明县合作幼儿园,连续举行了七场现场课题系列展示,在《中国美育网》上刊发了七组“美育兴国,重在实践”(“系列一”至“系列七”)连续报导,在全国产生强烈反响。

  在伟大的教育家、美学家蔡元培先生面前,我们所作的工作是微不足道的。然而努力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才是最好的纪念。当今时代,美育形势与蔡元培时代相比有了很大改观。2015年,国务院办公厅颁发了《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》,我们见到《学校美育工作意见》如同见到了梦寐以求的《全国美育实施纲要》。在文件中,实施美育,既有宏观的总体目标,又有微观的实施途径;既有美育实施的课程化管理,又有实施美育的渗透融合;既有学校与社会美育资源的统筹整合,又有实施美育的制度建设和监测指导。回顾美育百年,如今国家颁发如此完整的美育实施《工作意见》,是经过几代美育工作者努力奋斗的结晶。按蔡元培的美育理想,实施美育必须是学校、家庭、社会三方面。此文件仅是在学校美育方面的“全面加强和改进”,而对家庭和社会两方面还没有专门的文件制定。因此,要达到蔡元培先生的美育理想,我们要走的还很长,我们面对的任务仍然很艰巨。“真善美俱备,人生才完美”,追求真善美,是人生的最高境界。我们要怀着蔡元培“假如我的年纪回到二十岁”的情感,为了美育事业,“小善大爱”,创新实践,逆境奋进,将“优雅之美”和“崇高之美”作为自己毕生的追求。

  美育与人生。联想到自己,从1983年3月,发表美育作《学生迫切需要美育,学校应当加强美育》起步至今,对美育情有独钟已有34年。经历风风雨雨,雨过天晴;历尽坎坎坷坷,无怨无悔。《中国美育网》执行主编崔彦海先生获悉我于2011年9月被评为“上海市老有所为”时,欣然赋诗祝贺:“少有奉献老有为,美育花开绿叶陪。半生耕耘心无怨,笑看春又回。”这是对我的肯定和鼓励。我默默地思念着:假如我能年轻二十岁,我要继续每年编辑出版2期《美育》会刊,每五年带领美育团队搞好一个全国美育重点课题,并出版《融合式美育的实践研究》那样的课题专著;假如我能年轻二十岁,我要再编写出版几部《美,在爱中寻找》、《爱、在美中》、《中国美育网精彩荟萃》等美育文集;假如我能年轻二十岁,在我的心上永远镌刻着《蔡元培美学文选》字里行间谆谆的二十四个大字:“以美会友,以美育人。与美同行,美育人生。生命不息,美育不止。”

  * 作者邹荣系《中国美育网》副主编、中国人生美育研究会顾问兼学术总监、上海市普陀区学校美育研究会顾问梦见牙齿松动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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